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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和改革’究竟谁的伤害更大? ----我的一位小学老师春节与我谈话时以我老家的现实情况比较后的疑惑! 汪华斌 春节期间回家乡碰到我的小学老师,老师硬要与我交谈;自然除谈到我的一些小学同学的情况外,更多的却是忧心忡忡。他说文革中我们水月共有150多人受到冲击,而改革这些年水月受到冲击的却是2000多人;更重要的是文革中我们水月的耕田竟然增加三分之一,而且山地也开发出了差不多百分之八十。正因为如此,那时水月的田地是耕种不完的;所以满足吃喝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公粮也是逐年增加。而现在水月的耕田已经不到当年的三分之一了,而且山地几乎完全没有了。也就是说现在的水月别说收入,就是满足水月人的吃饭都是问题。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在水月村里除了村干部就是老弱病残;因为如今的水月人如果不外出打工,则连生存都是问题。更重要的是文革中受到冲击的人经过平反应该恢复,而现在受到冲击的人根本没有平反的可能;而且耕田与山地的消失更是不可逆的,所以根本无法恢复这些已经彻底破坏的资源。正因为如此,他说他上网见到不少人对文革耿耿于怀;但却没有人评说改革。他说全国具体情况如何不知道,但水月这具体情况应该是有目共睹呀;所以文革与改革究竟谁的破坏更大也是一目了然的呀。 说实在的话,我真的没有任何数据能够将文革与改革进行比较;但文革中我们水月的耕田增加却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因为我们那里是一个盆地,所以延山脚修建了一条灌溉渠道;正因为如此,那时要求渠道下的房屋都要搬迁到渠道上面;所以我们水月当时有一个村子叫畈中间(因为这个村子就在这盆地中间的平地上)也不得不整体搬到山脚下,而我家也因为这个原因而搬迁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时平整出新增加的耕田就达到三分之一。然而改革开放后人们纷纷从山脚向耕田上搬迁,因为一条公路就是在这耕田上通过;所以有钱与有权的纷纷在耕田上盖房子了。结果就这些改革开放中盖起来的住房,实际又侵占了三分之一的耕田。此外再加上一条高速公路从盆地中间穿过,自然这又侵占了三分之一的耕田。要知道当时设计的高速公路是沿水月盆地的山外侧平行而过,最后竟然是当地政府去争取从这盆地中间通过;说只有这样才能使这个贫困村增加一点收入,结果一些住房获得补偿搬迁;结果这竟然成为村干部沾沾自喜的新农村建设模式。然而这高速公路通过水月这么多年,却没有带给水月一分钱的收入;因为这里即不是高速公路的出入口,也不是一个旅游点;更不是一个资源或产品的集散地。正因为如此,水月现在是越来越贫困了;因为现在水月的土地竟然连水月人自己吃菜的问题都无法解决,所以更不可能解决水月人的吃饭问题了。 我们当时在农村虽然贫困,但空气却非常清新;因而衣服根本没有脏衣领的现象。因为那时是土路,所以经常是鞋子上都是土。然而现在虽然是水泥公路了,但衣服领子却总是脏的;因为到处尘土飞扬,所以鞋子是干净的却总脏衣领。也就是说虽然现在的水月人基本没有烧柴草做饭的,所以到处是树木与材草;然而这样却没有带来新鲜空气,因为到处是工程车在这里采石;再加上高速公路横贯水月半空,所以粉尘飞扬成为了今天水月的现象。当年我在武钢工人村遇到的现象现在在我的家乡重现了,那就是被子晒在外面一天绝对上面是一层灰;这就是今天我家乡的景观。如果再加上四周山上到处的坟墓,今天的水月还真的是应该移民的乡村;因为这里不仅没有山清水秀,而且连生存的资源都快没有了;你能说这就是社会主义的新农村吗? 当然改革开放最大的功劳就是两极分化,因为在我们水月这个贫困村仅从住房就能泾渭分明地分辨出;那就是在田地中间修建的五层楼的豪华型别墅与在山脚下倒塌的土坯房,这可是绝对两极分化的现在水月人的住房。因为这豪华型别墅千篇一律地通公路而且有停车场,而老百姓倒塌的住房绝对是连路也没有;因为原来的土路被雨水冲洗而销声匿迹了,所以现在不少水月人实际是连住房都没有的人;因为这在文革中根本不可能的。这主要那时是集体所有制,由集体帮助修建住房是普遍现象。所以那时的住房虽然也有差别,但外表看起来却没有根本上的差别。 当然现在的生活水平的确提高很大,因为那时的我上中学竟然是带一罐头瓶腌的咸菜而吃一个星期;而现在的中学生全部是带现金,根本没有人吃咸菜。然而那时的我们却是带头做好事,因为主动找困难户帮助是我们当时的乐趣。正因为如此,文革时不管再穷的孩子都会上学;学习的目的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生活条件很差,不谈吃的好;只希望能吃饱。然而人的精神面貌很好,思想好;白天晚上可以开着门睡觉,我小时候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小偷;家家户户过着清贫安稳的日子。人的心是洁净的,多有一个健康的身心。然而现在的人却是嫉妒,你贫穷招惹别人耻笑;你富有招致别人算计。所以我现在回到家乡根本看不到学生帮助孤寡老人的现象,因为偷鸡打狗竟然成为现在一些人的营生;如我当年在老家养的一条狼狗,怀疑就是我家邻居用标打死而偷走的;因为我家人没有听见狗叫仅三分钟就开门而找不到狗,你能说这是外人偷走的吗? 当然改革开放还有一个最大的功劳,就是有关系没有文凭也能进城市;因为文革时除了当兵与上大学能进城市外,其它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而现在只要有关系,你一夜就能是亿万富豪而且能立足于大城市;这也是改革开放的功劳。正因为如此,文革与改革分别是不同群体的人获利;所以怀念毛泽东的与颂扬改革开放的绝对是泾渭分明的两个群体,因为这两个群体由于既得利益的原因而看法大相径庭。正因为如此,文革与改革恐怕当代人还是无法作出客观评价;因为这也是中国特色。 5 d0 ]( g' V3 {2 M6 \$ [7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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